孟九很快削完了一个苹果的皮，他向我举了举，我摇摇头。
沈敬要看着他，一言不发。
孟九手起刀落，飞快在苹果上划了几刀，刀一收，本来完好的一个苹果突然四分五裂，他一松手，苹果落到果盘里。
他抽了张纸，慢慢擦了擦手，这才缓缓说道：“沈总，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死者为大，我们活着的人，应该为死去的人留点颜面，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我心里一阵激动，赌赢了。
沈敬林的脸色可难看了，他短促一笑，“孟先生，我没有听错吧？你说，要按照复玉关的意思做？”
“有什么不可以吗？”孟九反问。
沈敬林粗重的喘了一口气，“孟先生，你刚才的大概没有听清我的话，我说过了，我沈氏的东西，不可能落到一个婊、子手上，谁愿意疯谁疯，我沈敬林不奉陪！如果……”
他站起来，继续说道：“要是不签字，执意要这么做，那么最后就别怪我沈敬林心狠手辣，什么也捞不到的时候，可别后悔！”
我知道他后面的话是对我说的，这都不要紧，关键的是，他前面的话，已经让孟九很不爽，可他似乎并没有察觉，还在说。
孟九淡淡说道：“沈总这是要走吗？”
“不然呢？”沈敬林怒声说道：“还让我说什么？还让我在这里和这个婊、子谈吗？这真是对我天大的侮辱，他妈的……疯了，都疯了！老子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
我有些惊讶，觉得沈敬林这才是疯了，这么大企业的掌舵人，居然爆粗口，还是当着孟九的面含沙射影的骂复玉关。
孟九的眸子猛然一缩，迸出两道寒光，他扫了沈敬林一眼，但沈敬林现疯着，根本没有注意他的眼神。
“那么，沈总愿意走就走吧，我也不强求。”孟九手里把玩着那把匕首，“只不过，我想提醒沈总一句，楚小姐现在是我凤凰湾的人，要是想动她，得先问问我孟九的意思，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孟九也不是吃素的。”
我紧紧抿住嘴唇，手心都激动的渗出汗来，沈敬林一怔，霍然回首看着孟九，“孟先生的意思是……要和沈氏为敌吗？”
孟九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话不能这么说，我从来不主动出手对谁，我一直在这儿，没有变过立场，这就要看沈总是不是选择站到我的对立面。”
“哈，”沈敬林看了孟九半晌，短促的一笑，随即大笑，“我明白了，孟先生也不能免俗，被这婊、子勾了魂？想要为她出头吗？真是有意思，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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