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顾青尧能看清她一身深紫色吊带睡裙，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再加上她本就稍稍上挑的眼梢，更显得妩媚。虽然知道陈年是故作调情，可顾青尧还是忍不住暗自一紧掌心。
“呀呀呀～”陈年故意学着顾青尧的语气，“天气很热吗？怎么顾大少爷流了这么些汗？”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顾青尧心底咒骂可无数遍，面上仍然一副心平气和，“没办法，男人嘛。”
陈年靠近一步，得以看清此时此刻顾青尧隐忍的表情，故作将头发捋至一侧，遮住唇边差一点就要泛滥的笑意。
“嗯哼？”陈年一声怪笑，脚步翩翩来到他面前，甚是缓慢地贴近他的呼吸，“是啊，男人嘛，到了三十还没碰过女人的男人。”
颈间若有若无的气流涌动，轻微到难以察觉，却在他身体里掀起阵阵狂澜。
唇边就是她圆润的耳垂，顾青尧翻了个白眼，别开视线，随之泰然回答，“可没有哪个人像你，干净得能入我的眼。”
“哦？”尾音上挑，陈年露出一副我见犹怜地神情，“顾先生抬爱，小女子该以身相许？”
“如此甚好。”
“你是认真的？”顾青尧单手环过陈年的细腰，将她带进自己怀里，同时扣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陈年的眼神一瞬间恢复正常，轻而易举拨开顾青尧的钳制。转过身，她恍若自嘲，“只是开个玩笑，你不喜欢，我以后不会了。”
顾青尧眼疾手快捕捉到她纤细的手腕，止住她要离开的步伐，“你朋友那件事我很抱歉，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没别的意思。”
“没关系。”陈年笑了起来，似是很开心，“虽然你没必要解释，不过你跟我说了，我很高兴。”
当空气中被情欲点燃的温度被夜风的凉意取代，顾青尧依然若有所思地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举目望着近在头顶的月色。
月光刺眼，他半垂着眼睑玩弄着指腹，心里细数着结婚以来的日子。
记忆犹新。
陈年也是坐在这里，似是心血来潮摆弄起她看过的书来。那天他也兴致勃勃地在陈年面前坐下，看着她收拾着各类书籍，偶尔看到一本有趣些的名字，他也会翻开看看。
陈年突发奇想，便用温婉的语气问他，“你觉得，爸妈、芃芃姐、哥哥嫂子像什么颜色？
他被问的一愣，移眸看着陈年微垂的眼睑和轻轻勾起的唇角。
“颜色……爸爸性情刚正不阿，骨子里流着的还是革命的血，应该是红色。妈妈遇事沉稳，惯于思前顾后，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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