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干嘛弄哭她?”
是梁彦男的声音。他在跟陶晨说话,陶晨没有离开我?
陶晨没有说话,梁彦男继续说道:“你是怎么做事的?叫你照顾她却让眼泪跑出来了。”
“你就是这么厚脸皮做人的?”陶晨发话了,语气十分不讨好。
“你就是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你不怕……。”后面的话变得很小声,我听不见。
陶晨蹲下,捧起我埋在膝间的头,柔声说:“不要哭,泪是要流在心里的,因为,别人看不懂。”
空中鸟儿带着哀鸣声飞过,湖中花儿凋零败落,阵阵微风吹拂,几缕淡淡水草味飘荡环绕。
他的话像是刀,犀利得让我遍体鳞伤。
心脏骤然绷紧,脑袋昏沉,眼前突然发黑。
坐在草坪上,我看着黑乎乎的前方,嘴角愉悦上扬。
陶晨以为我赞同他的话,欣慰地说:“你懂就好。”
眼前发黑的症状没有减弱,我坐在草坪上坚持了几分钟后就倒在了柔软的草里。那时候,陶晨已经走了,我的耳边模糊地听到梁彦男焦急地喊叫声,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很窝心。
在倒下的时候,我在想,如果那一刻是人生的终点会有多好。可惜,想要的,上帝永远不会满足你,而不想要的东西却要硬塞给你,似乎他与你有八辈子或者更长的仇恨。
我睁开眼再次看到这个世界时,是厌恶。
梁彦男坐在我床边,低下头歇息,头发散着淡淡光泽,乌黑如玉,睫毛纤长如丝带,优美的双唇让我想起他熟悉的笑容。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嘲笑我发型像村姑,嘴边的笑意更是胜利的肯定,而第二次再次对我笑时,心就轻而易举地被俘虏了。
墨黑的双眼静谧地看着他。
梁彦男,我的心始终都被你掌控着。
天,又不安分了。如豆子般大的雨滴打在榕树的绿叶上,雨丝斜斜地飘进屋里,洒在我脸上。
突然,笔乐打开门。
“梁彦男哥哥,你怎么睡着了?姐姐都被淋湿了。”笔乐关上窗,埋怨地看着梁彦男。
他像中邪般猛然站起,脱口而出:“没湿吧?”
我怔怔地,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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