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出卖
沈睿愣了一下，他不相信凤凰能有欧阳文思的直接联系方式。江湖传闻，即便是欧阳文思的老东家“法制知音”，他们也是通过欧阳文思的助手和欧阳文思联系的。可是，凤凰应该不会说笑的吧？至少看在钱的份上凤凰应该不会说笑。
坐在办公桌前，凤凰拿起桌上的办公电话，犹豫了片刻又放了下来。现在，她答应沈睿去请欧阳文思，并且打算以欧阳文思和杭嘉琪之间的恩怨作为下一期欧阳文思访谈的看点，那么她的所作所为算不算是出卖自己的隐私？可是，如果她不这么做，她下个月的生活费，还有秦深的治疗费用又从哪里来？
凤凰呆看着自己放在办公桌上的红色手机，沉思了半晌，终于拿起了案头的固定电话，鼓足勇气，拨出了那串一直深藏在心底深处的11个数字。
很快手机被人接起，传来了那个久违的温润的男声：“喂，你好。”
“呃，嗯，”凤凰“呃”“嗯”了半天之后，终于问出，“您好，我是星空电视台财经频道的“律政俏佳人”节目组的主持人凤凰，请问您是欧阳文思教授吗？”
电话那头的男声沉默了片刻，却问：“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私人手机号码的？”声音有些冷，已经不复最初的温润。
凤凰一愣。是啊，她为了避开沈睿、欧阳文思的助手选择了直接与欧阳文思联系。虽然她尽可能地将她与欧阳文思之间的联系私密起来，可是她却违反了游戏规则。欧阳文思不是律师，他只是一个大学教授，他的手机号码是私密的，是个人的联系方式，是为数不多的亲朋才知道的。欧阳文思的学生完全可以在学校里找到他，而其他人一向都是通过他的助手和他联系的。如今的凤凰算什么？应该是一句话也不曾说过的陌生人吧，她怎么可能会有他的手机号码呢？
“是杭嘉琪告诉你的吧。”久久不见凤凰回答，电话那头的欧阳文思冷冷地问。
“不，”凤凰很自然地否认，可是随即想起如果说不是杭嘉琪告诉她的，她又该如何向欧阳文思解释手机号码的来源呢，于是，又连忙承认下来，“是他告诉我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凤凰的心里却在暗自说服自己：杭嘉琪，你曾经伤害我那么深，现在我将这么小的一个黑锅放在你的头上，应该还算是便宜了你吧？
“哼，”欧阳文思冷哼了一声，说，“你和他还真是狼狈为奸。为了出名，竟然什么都好意思在节目里说出来。”
“不，不，不，欧阳，我们……”凤凰急忙辩解，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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