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纵然柳笑然在前一秒发现了白芍的意向，全身带伤的她还没有抵抗不住他的力气。
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放置在铁链的上方。
柳笑然不断的挣扎着，脚用力的抵在身后的床边，根本不在乎自己现在满身伤痕，就为了将自己的手腕扭动出来。
事情总不如意，当她的血终于落在铁链上的时候，手被重重的甩开，因为身子无力，她差些踉跄摔倒在地，幸好及时的扶住了身后的木板床，也不至于会那般狼狈。
只是……带着面纱的柳笑然，白芍看不见她的表情。
但是只有柳笑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有多么复杂。
她身上有毒，可小可大。
对于白芍这种人来说，知道自己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嘲讽自己。
但是她也不需要别人来可怜。
不想再次被别人那怜悯的视线注视着。
就好似自己是被关在铁笼中奄奄一息的猛兽，动弹不得。
有些生气，有些怒然。
不同于以往那些装出来的假象，心中平静的冷清的心湖，在此刻慢慢出现涟漪，一圈一圈扩散开来。
拳头因为握的太紧，微微颤抖，她抑制不住因为气愤而颤动的身子，有些不曾一见的狼狈，“白芍，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同以前那纤细狡猾的声线，此时是冲击人耳膜的暴怒声，柳笑然是真的生气了。
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生气了？忘记了。
似乎是在年幼的时候，被他人拐卖，受尽各种耻辱。
在别人怜悯，不屑地眼光中，将那人贩子杀死之后，便变得面无表情，直至最后的一身虚伪。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即使后来逃出来了，还是被带进了杀手组织。
也因为自己杀了人，无处可去。
便这么，一辈子，染上了鲜血。
似乎，这辈子也不为过。
她想，若是自己真的死了，肯定去不了天堂，那里太干净，容不下自己。
满身杀戮，浴血前行的自己。
白芍真切的看着柳笑然的眼睛，那双眸子因为愤怒，变得比以往浑浊，不用细究，便可以清楚的看见其中的心思。
视线再次看了一眼铁链，那上面暗红色的鲜血已经慢慢消失，紧接着出现的是和他之前看见的一样的场景，铁链变成了发霉的暗绿色。
白芍上前几步，更加的靠近柳笑然，脸上一片冷意，好似要将柳笑然直接冻结一般。
“你告诉我，柳笑然，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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