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把先生派走了,先生又不是我们家的仆人。”沈安背着自己的剑,怒气冲冲却又不敢太大的发泄。
沈遇窝在软榻里,刚吃完药困得不行。
“我记得我好像说过吧,胳膊肘折好,别往外拐。”
沈安看着他懒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又是拿着那根烟斗,虽说沈遇不会在他面前吸烟,可是看着就想给他摔了。
永远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沈遇对他有敌意,小时候,他总是能听到沈遇和爷爷吵架,吵得厉害的时候,还能把在福山养老的太爷爷给吵回家。
吵架的内容总是会提到他的名字,可是他听不清楚他们在吵什么。
奶娘却总是对他说,天下哪个父亲不疼儿。
可是想了想,不管沈遇在不在家,自己小时候见他一面都很难。
他只记得那个时候的沈遇,用爷爷的话说,就是一个响当当的纨绔子弟。
只是后来爷爷去世后,沈家交到了他手上,他才稍微收敛了点,才稍微开始关注自己。
阿父——这个词在六岁之前还真没怎么叫过。
“我没往外拐,可先生是来教授我的不是吗?”沈安说道,“不是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吗,我就是来陈述一下事实,怕先生被你算计进去了。”
沈遇站起来,窗外的雪已经停了,他拿起水壶,给一盆吊兰浇水。
“这句话可不是这么用的。”
沈遇的笑得有些渗人,沈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知道不是这么用的,但他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词了。
“你会给先生双份的钱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沈遇伸出那双纤细的手,轻轻把吊兰叶上粘着的黑色东西捻了下来。
“你总不能让先生白做事儿吧。”
他嘴角一扬,“当然给了。”
一钱也算是给了的吧。
沈安盯着他,满是狐疑却又不敢怎么顶撞:“林家的事儿你还没解决?”
被小孩子问话的滋味那可不好受,沈遇知道自己虽然不曾和爷爷联系,但沈安这孩子倒和他那个太爷爷常常书信往来。
“小孩莫要挂念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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