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垂着头，眼睫微闪，眼泪又出来了，呜咽地有些说不出话，断断续续的：“浅浅，我”浅浅，对不起，那些本不该你去受的……是我将你推进深渊的，是我……可是我不能告诉你，不能。
她不敢去看浅浅的眼睛，每一眼都像刀割一般，那个叫做良心的东西在作祟。这样一双纯净清澈的眼睛，也许就要因为她的自私，她的背叛不复存在了，那样桀骜，那样骄傲，那样自尊的浅浅，如果……她一定会崩溃吧，可是能怎么办，她不想浅浅崩溃，但是却更不想崩溃的人是她自己。
脸上是浅浅凉凉的手心，擦过她的脸颊，那样小心翼翼的，她抬起头，看着浅浅微微泛红的眸子，心里似乎有个地方被针扎进一般，她条件反射一般脱口而出：“浅浅，你不可以走，因为那个人”
终归是没有说出口，她多想告诉浅浅，不能去，可不知道是什么在她想说的时候堵住了她的咽喉，什么也说不出来。终究她成了最自私，最坏的那一个，终究她要为浅浅负罪。
婉婉张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垂下眸子，心里转过无数遍的对不起，只是，有用吗？
浅浅以为婉婉是不舍，便拉着婉婉的手，说：“傻婉婉，我必须走。”擦了擦婉婉的眼睑，轻轻说，“别哭，婉婉，我很好，你也一定要好好的。”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会好了，所以，你们一定要过得很好很好……
婉婉始终没有抬起眸子，泪眼打湿了的眼睫扑扇地很快，似乎不安，似乎隐忍，半响她才哽咽地说：“浅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我这样自私。
对不起，将你弃之不顾。
对不起，不能告诉你。
对不起……等你知道后，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所以，现在请你记住，对不起……婉婉紧紧握着浅浅的手，再呢喃了一次：“对不起。”这也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了，有多无用与自私我都知道，只是也只能如此。
一滴泪落在她们相握的手上，灼热的温度，从浅浅的手背，流到了婉婉的手心。然后，婉婉抽回了手，再抬头，眸中除了氤氲什么也没有，最后一次，她郑重地道歉：“对不起。”只能到这里了……
那么多句对不起，除了让她自己的良心那样片刻的好受之外，什么作用也没有。
浅浅有些不安与困惑，林婉婉这几天很奇怪，一直跟她说对不起，浅浅猜想是因为她被代替领养了吧。其实没什么，浅浅从来没有怨过婉婉，她笑着安慰：“这样很好，不用说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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