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
还蛮讽刺的。
不过，这也只是顾子真一个人知道的。
“沈大人的事，我们是一概不论的。”
少年，
绷直了脸，摇了摇头。
对此，顾子真表示理解。
“那你早点睡。”
天色实在是暗的透彻，像一块大幕布似的。
幕布前，只被允许有月与星辰。
而月，
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向头顶上爬。
风，
吹的很冷。
顾睿也觉得披了衣服还是冷，又看一眼少年，他肩上已经开始轻微的抖动了。
“你先睡吧。”
那少年也是倔脾气，非要看顾睿先进去。
顾子真也明白少年的意思。
“好。”
他轻轻开了门，足够他一人进去的距离。
少年果真是看顾睿进去了，也径直离开了。
这一夜，
他睡得还算安稳。
余后两天，
她都在船上歇着，看看书，打发时间。
第三日，他起早了些，把东西打点好。
今天，
就是正是进京的日子了。
他，其实也没这么期待过。
这几日，他看看书，偶尔发发呆，想了好多事情。
但最后，
无非就得出那么几个字。
既来之，则安之。
胡思乱想的东西，终究都是虚无的。
“今天，你该走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应该是中午到。”
那少年再次来，
眼神也空空如也，只当是跟客人说一说时间点。
说完，就离开了。
顾子真也估摸了时间，
中午，还算不错。
起码不是晚上。
“少爷，我们是什么时候到啊？”
这一日，顾子真就倚在船栏杆处，手里拿着一卷来回翻看的旧书。
“午时左右。”
他抬眼，看了安平，平平淡淡的回了安平的问话。
“嗯。”
安平是个聪明人，
看少爷看书看得正欢，他自然不去打扰。
神色从几分欣喜，转到了平静。
不可否认，
孤身到陌生的地方，他心里怅然多余欣喜。
远眺平静的江面，他的怅然似乎更多了。
脑袋里也像是塞了好多东西，
直让他想要皱眉。
江风吹过耳畔，
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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